飞机在战争中的作用：第四种武器的曙光

2024-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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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本文为兰彻斯特（1868~1946）的著作Aircraft in Warfare: The Dawn of the Fourth Arm (1917)的中文译本。水平有限，翻译文本或有纰漏，请读者见谅。

前言

兰彻斯特先生论述的 “战争中的飞机 ”这一主题，现在是，而且在一段时间内还将是极具争议性的。在科学、军事和材料或制造这三个方面，它都还处于试验和推测阶段。所取得的成果并不总是能为公众所知晓，而那些可以获得的成果通常都是用技术性很强的术语来阐述的，无论是从科学还是军事的角度来看，都让普通读者难以理解。因此，可信的信息很少被传播，而对于一个新奇而诱人的主题，其对国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没有受过教育的公众想要了解这方面的信息，就很容易成为骗子的猎物。任何一个貌似无赖的人，只要有足够的把握，再加上能说会道，就能冒充 “航空、航海专家”，并以此牟利。对于那些出于职责或为了寻找信息而浏览过报刊上的航空讨论或其他地方的讨论报道的人来说，“专家 ”这个词会让他们联想到发明家、政客、汽车销售商、记者、捣蛋鬼、小说家和金融代理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手持斧头，正在走向国家的磨刀石；少数人则天真无邪，追随着同一轨迹，模糊地追求着超自然的飞行能力。

事实上，在军事航空学的各个领域都有专家：飞行、飞机和发动机的设计和制造方面的科学研究、军事组织和战术。但是，除了通过艰苦的亲身经历，一个领域的专家还很少有机会获得其他领域的确切知识；每个领域都在不断进步，每个工作领域都众说纷纭，而工作者的观点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向其他人提供确切指导的地步。然而，也有一些学生，他们的接受能力强，经验丰富，已经掌握了许多基本问题，完全有资格回顾总体情况，并有理有据地阐述自己的观点。在这些有资格的人中，没有人比兰彻斯特先生的视野更开阔。

迄今为止，在我国¹为推动军事航空学发展而开展的所有领域中，科学研究领域取得的成果可能最为持久。只有解决科学的基本问题，才能提高飞行能力。我们可以通过偶然的机会或凭直觉获得解答，其中也有一些解答是通过偶然的机会或凭直觉获得的；但要获得结果的全部价值，就必须同时找到科学的解答，作为进一步推论的基础。在阐述和解决航空学问题的工作中，兰彻斯特先生是先驱者之一；在刚刚证明飞行是可能的时候，他就大胆地发表了自己的研究成果；现在，他有理由对自己早期工作的质量感到满意。在这本新书中，他讨论了人们广泛关注的问题，以及当前至关重要的问题，并从多个方面探讨了航空科学与军事艺术之间的关系。在这项工作中，必须面对许多困难，其中最主要的困难是对当前战争中使用的方法和航空器取得的成果缺乏确切的了解。此外，在使用他所了解的信息时，还必须非常谨慎。在第一点上，我比兰彻斯特先生更胜一筹；在第二点上，他在写这本书时和我在介绍这本书时都有同样的缺陷。

在过去的三年里，兰彻斯特先生和我私下里就本书所讨论的问题进行了几次争论。每个人都能在自己的立场上进行很好的辩护。兰彻斯特先生凭借其深厚的物理科学知识和对工程学多个分支的实际了解，得到了很好的保护。而我则坚守在军事偏见的壁垒之后，并将早期科学训练的一些朦胧回忆作为反击的后备力量。在我闯入兰彻斯特先生的领地时，我时不时会收到一份自助餐，这让我更加警惕。我想，兰彻斯特先生偶尔也会发现自己被我的电线缠住了。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在公开场合，以适当的形式，把我和他意见不一致的地方–不只是几个地方–说出来；但目前这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宜在表明我们意见一致的地方方面做太多工作。

不过，兰彻斯特先生提出的两个理论可以引起我的注意。第一种理论被他称为 “$N$-平方定律”，在我看来，这是对战争艺术最有价值的贡献。这是对一个真理的科学陈述，虽然这个真理只被很微弱地意识到，但它已被许多伟大的海军和军事将领巧妙地运用过，但现在它第一次被用数字陈述出来，并在逻辑上得到了证明。我们永远不可能受精确科学规则的支配；相互矛盾的因素太多，偶然的情况太多；但有一些规则，无论是基于经验还是计算，任何指挥官都不能轻易违反。从海战和陆战中选取的例子精确地说明了定律的作用。

在另一种情况下，兰彻斯特先生的计算结果并不令人满意。在考虑适合战场上军队需要的飞机比例时，飞机与骑兵相比，而飞机与单兵相比。这种计算方法并不可靠。首先，一架飞机平均需要大约 12 名官兵的服务，而飞机的成本也不是一个不重要的因素，它提供的服务比几十匹马还多。航空兵是战争中的一支新力量，它发挥着新的作用，活动范围与日俱增，目前，它的发展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种经验法则可以为一定兵力的军队分配出明确而正确的飞机。唯一安全的做法是首先考虑飞机需要提供哪些服务？其次，我们有理由将多少可用资源用于这些服务？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显示，随着战争月份的增加，清单上的数字也在增加。仅仅提出第二个问题就不可避免地会引起争议，而唯一可能的解决办法就是妥协。然而，最终的决定应该基于相对价值，而不是相对数量。

关于兰彻斯特先生提出的这些问题和其他问题的是非曲直，必须由读者来评判。我希望会有很多读者，希望他们会考虑自己的判断，因为无论他们是否同意作者的观点，他们都会在这本书发现很多值得研究和思考的东西。

大卫·亨德森

作者自序

过去，航空学，特别是机械飞行在军事和海军方面的重要性迟迟没有得到充分的认识。时至今日，尽管第一次世界大战唤醒了我们，但我们还远远没有充分认识到，作为一个国家，飞机和军事航空学将在多大程度上决定我们的命运。

早期的机械飞行先驱们并不关心飞行的未来前景；他们理所当然地专注于克服实现目标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人们普遍认为，最终会出现一个实用的领域。人们就商业和军事用途提出了许多建议，但往往忽视了作为一种运动方式的格斗所受到的限制。如果说从早期从事航空发展的人的角度来看，某些方面的前景确实令人失望，那么同样可以肯定的是，军事航空学不仅实现了，而且已经超越了最悲观的期望。

作者并没有说自己已经完全预言或预见了飞机的多方面用途，但他可以指出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过去曾利用各种机会强调过动态战斗在军事和海军应用中的重要性、因此，早在 1897 年，在一份对当今飞机的所有主要特征进行了论证和讨论的详尽说明书²中，就提出了关于空载鱼雷的建议，其中前九项内容都与该装置有关。

1907 年，作者在为《空中飞行》第一卷所写的序言中，用一段话表达了他的观点，内容如下：

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对空战进行科学研究的规定]使其几乎成为一项国家义务；因为为适当的空战理论和实验研究提供设施的国家将不可避免地发现自己在其应用和实际发展中处于最有利的地位。从国家的角度来看，这必须被视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一点毋庸置疑；在不久的将来，掌握制空权对帝国安全的重要性至少应与我们继续保持公海霸主地位一样重要。

1909 年，“邮政早报”（5月11日）在转载作者在英国皇家艺术学会发表的第 3 次 Cantor 演讲时，引用了作者的如下一段话³：

他认为，“营运机器 ”的近期前景完全取决于其军事可能性。

1914年的春天（战争爆发前几个月），作者写道：

如果我们不把目光放得像上一段⁴所述的那样长远，那么我们今天就不能对陆军和海军使用飞行器保证了飞行器的直接未来这一点提出异议。军方和海军当局已经承认，为了侦察的目的，某种类型的航空机器是必不可少的，毫无疑问，它随后将更积极地用作运载弹药或炸弹（或鱼雷）的机器⁵：它在这方面的效用已经在实验中得到了证明。笔者认为，迄今为止由骑兵执行的重要行动中，几乎没有一项不能由一队或几队航空机械执行得更好或更出色的。

除上述内容外，作者在 1910 年 10 月向汽车工程师学会发表的主席致辞⁶中还特别强调了军用航空学，认为它是最有发展前景的领域。

几年前，作者就有意识地专门撰写《战争中的飞机》这一主题的文章，但直到敌对行动爆发后，这一想法才得以实现。这本著作可以说是作为《工程学》的系列文章，从 1914 年 9 月至 12 月期间发表的。本卷保留了原始文章的内容和顺序，因此文章内容与原始出版日期一致。主要的修订都是普通的合法修订，这些文章在所有意图和目的上都被视为第一校样。不过，最后两章包含了新内容；因此未注明日期。

作者不想把更有资格作为印刷品的文章作为网络版出版，因为他知道，技术期刊上的文章，无论其地位如何，都不可能像以书籍形式出版那样吸引如此广泛的读者。

至少应该注明首次发表的日期，这是因为随时准备剽窃的人通常在原稿墨迹未干之前就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了。除此以外，作者并不希望将更有资格被列为重印本的内容作为新版本来介绍；他很满意地知道，技术期刊上的文章，无论其地位如何，都不可能像以书籍形式出版那样吸引如此广泛的读者。

像下面的这样的巧合几乎不需要评论。

摘自某位作家 1909 年 2 月 26 日为《威斯敏斯特公报》撰写的文章：

……伊林塔尔发明了滑翔机，查努特和莱特兄弟先后对其结构特点和控制方法进行了改进，直到后者安装了重量相对较轻的发动机和螺旋推进器，历史上第一次实现了由自身动力推动的单人携带式飞行器”。

摘自作者于 1908 年 12 月 8 日在英国航空学会上宣读的一篇论文；1908 年 12 月 18 日的《工程师》报道了这篇论文，随后发表于 1909 年 1 月的学会论文集：

“由李林塔尔发明的滑翔机，在结构特点和控制方法上先后经过查努特和莱特兄弟的改进，直到后者通过增加轻型汽油发动机和螺旋推进器，在历史上首次实现了由自身动力推动的载人机器的自由飞行”。

遗憾的是，即使人们在道义上可以确定事实，但当广泛的意见或调查的一般结果被不加承认地采纳时，通常也不可能 “指责 ”罪犯；如果这种情况明显是蓄意的，那么在道德上就构成了盗窃，因为编辑通常是按篇幅付费的，但我们可以公平地假定，这种剽窃是无意识的，前一天读到或听到的东西，第二天就会在作者的脑海中伪装成灵感。

偶尔也有幸运的时候，就像作者在一份报告中把他处理螺旋桨问题的理论方法归功于德热维茨基一样，在这份报告中，作者特别发明的术语被通篇使用。那些盗用他人金子的人应该采取扔掉钱包的普通预防措施。

回顾最初撰写这些文章的时代，必须承认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不仅在交战飞机的数量和质量上取得了进步，而且在对航空兵潜在能力的理解上也取得了更广泛的进步；然而，作者发现自己的想法也得到了发展和扩展；从某种意义上说，所获得的经验使我们的视野更加开阔，使我们能够更进一步地展望未来。因此，尽管取得了巨大进步，但未来的迫切需求似乎丝毫没有减少。

最后，作者谨向戴维-亨德森少将（K.C.B. David Henderson）爵士表示感谢。大卫·亨德森爵士，K.C.B.，本卷的序言就是大卫·亨德森爵士写的。作者认为自己非常幸运，能够得到如此伟大的军事航空学权威的支持，并相信本书的读者也会和作者一样心怀感激。

写于伯明翰

1915年11月

雷烈

飞机在战争中的作用：第四种武器的曙光

写在前面

前言

作者自序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